8歲在紐約與偉大的俄國小提琴教育家Leopold Auer(1845-1930)學習,Auer過世後,則和Efrem Zimbalist(1889-1985)學習,並進入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小提琴大師克萊斯勒(Fritz Kreisler,1875-1962)的好友Ernest Schelling(1876-1939,被視為兒童音樂會之父)曾將Shumsky引介給克萊斯勒,8歲的Shumsky曾跟他一起演奏,Shumsky日後會錄製克萊斯勒小提琴原創與改編曲專輯,應是受這段經歷影響。之後成為NBC studios旗下小提琴家的一員。並和知名鋼琴家Earl Wild(1915-2010)合作錄音。1939年加入托斯卡尼尼(Toscanini,1867-1857)所創立的NBC交響樂團,他的位置剛好在小提琴首席Mischa Mishakoff(1895-1981)之後。而著名的中提琴家William Primrose(1904-1982),同時也是NBC交響樂團的首席中提琴手,組織了一個弦樂四重奏團,團員由Shumsky擔任第一小提琴、Josef Gingold(1909-1995)為第二小提琴,大提琴則是Harvey Shapiro(1911-2007),被稱為NBC四重奏,團員中Shumsky年紀最輕,可見其甚被看重。後來Primrose擅自將NBC四重奏更名為Primrose四重奏團,而引起Shumsky的不快,這個四重奏團因而很快地解散。
Shumsky後來離開NBC交響樂團以及Primrose四重奏,追尋其獨奏家的生涯。他被邀任教於Peabody音樂學院。二次大戰後,Shumsky成為美國海軍樂團(U.S. Navy Band Orchestra)的領導者,其同事有小提琴家Emanuel Vardi(1915-2011)與大提琴家Bernard Greenhouse(1916-2011,他是美藝三重奏的創始人之一)。在1940年代晚期與50年代初之間,Shumsky留下的協奏曲演奏紀錄,有奧曼第(Ormandy,1899-1985)指揮費城愛樂演奏郭德馬克協奏曲以及伯恩斯坦(Bernstein,1918-1990)指揮紐約愛樂演奏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憑藉其無懈可擊的演奏,而成為RCA和哥倫比亞兩家錄音公司的常客。
這段期間的錄音,Shumsky在Allegro廠牌中留下這批莫札特奏鳴曲,是相當罕見的。這個創立於1947的廠牌,一開始錄製為兒童所聽的音樂,後來也拓展至古典樂。這個廠牌的錄音網羅了鋼琴家Soulima Stravinsky(1910-1994,其父是著名作曲家史特拉汶斯基)、Hortense Monath、Adolph Baller(1909-1994,曾和Yehudi Menuhin合作),小提琴家Roman Totenberg(1911-2012)和大提琴家Gábor Rejtő(1916-1987)之錄音(後三位即為Alma三重奏之成員)。也收錄了Kroll四重奏Pasquier三重奏和大鍵琴家Rosalyn Tureck(1913-2003)之錄音,後來這個小廠就被併購了。
這份錄音錄於1951年,Shumsky三十幾歲時,我手邊Shumsky的錄音,很少早期之作,這批錄音又開啟了新的體驗,且音質比之前在舊版網誌分享的Shumsky早期錄音更佳。和他搭檔的鋼琴家Leopold Mittman,曾和小提琴家Arnold Eidus(1922-2013)和大提琴家George Ricci(1921-2010)組成三重奏,作為優秀的室內樂音樂家,他也是小提琴家Mischa Elman(1891-1967)的搭檔之一。這份錄音可見Shumsky早年意氣風發技巧凌厲的盛況,將莫札特小提琴奏鳴曲演奏得明快爽利,飛動昂揚,其速度幾乎是之前聽這些作品所未體會的。比如小調而富有內斂張力的K304,此版之速度將悲傷的情感傾瀉而出,而不似之前聽過的一些更慢的演繹可以蘊蓄、低迴而形塑和挖掘。而Shumsky此版展現出明晰而生動的表情意味,不耽溺而明暢自然,完全是不同的韻致,不刻意傷悲而音樂自有動人之力量。其中K454曾於上次Melo Classic版Miriam Solovieff(1921-2004)之專輯中出現,兩人的詮釋大異其趣,Solovieff略慢而凸顯歌詠性質,Shumsky更強調酣暢淋漓的靈動感,其琴音透過錄音可能稍見銳利感,然而是飽滿而盈潤,清亮而明燦。在小提琴大師中,海飛茲(Jascha Heifetz,1901-1987)名氣最大,知者最多,但我更喜歡Shumsky多一些。海飛茲對練習的重視讓他的技巧完美無瑕,但Shumsky受克萊斯勒影響,更講求音樂性與技巧兼顧,認為在技巧上透過音階練習到完美並不能取代對音樂的思考。同樣的,Shumsky也不主張舉行音樂比賽,他認為比賽會斲傷創造力和演奏者獨特的個性,因此他反對過世後舉辦以他為名的比賽。我們往往能從歷史錄音中聽到前輩名家深具特色的演奏,然而獎賽輩出的時代,此種個性卻更難得見。
聆聽音樂似乎也有週期性或循環感,之前花了不少時間和心力攻克一些冷門曲目,也從中巧遇些珠玉琳珍,然而聽域的慣性似乎也因而走向了一條較為狹窄的路徑。反而是舊有的聆聽習性在暗中招喚著。另一個可能的原因則是最近聽更多古典樂的內人,透過其網路系統流瀉的往往是我之前常接觸的鋼琴名曲。就如同我大學階段沉迷而追求的音樂歷程,這段經歷的袖珍版也看似要在她的身上得到音樂的啟蒙與拓展。所以有時在旁也不禁懷念起過往的音樂時光,過往對經典名曲的執迷。另外,也許也跟最近購入的唱片冷門曲目或作曲家的比例稍少些有關。因為以演奏家的歷史錄音或特定廠牌錄音為主,也會兼及一些較小的磚塊(大約是十幾CD以內的),因而在開箱(譬喻用法)拆封後也會聽到更多經典曲目。不過這些演奏家中也會演奏較為生僻作曲家的錄音,雖然比例較少,但也可從此線索掌握到一些冷門作品。所以聆聽音樂之歷程,或許無須偏執於要破譯或聽過一些冷門人物以作為因為品味或抉擇之標舉,而只是隨著自己音樂生命的吐納,與時間之流的潛伏前行中,就能走出繽紛多元的音樂版圖。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